事不会出宫,王爷请回吧。”
季垣早就已经料到沈决想要将这孩子护住,闻言脸上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,声音依旧淡淡,“奈何娘娘做不了主,这孩子本王一定要带走。”
他话音刚刚落下,就有一阵脚步声响起,居然是一个侍卫不知何时潜入到寝殿里,直接将谢瑗带出来了!
这小姑娘紧紧抿着嘴角,被强行引出来她明显有些害怕,但还是一声不吭,只是对着沈决行了个礼。
沈决手指一根根收紧,脸上表情没有半分变化,心脏却是沉到了谷底,一下又一下缓慢跳动着。
这侍卫今天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谢瑗带出来,也就能不动声色将信放到她的枕头边。
同样的,只要季垣想,这皇宫里任何一个人,他都能取其性命,哪怕是惜命至极,在自己寝宫外头用上了层层防护的平德帝。
“本王最后再问娘娘一次。”季垣偏过头来,清冷的眼眸里有暗光流转,“你当真没有见到信吗?”
“本宫不知晓王爷您在说些什么?”沈决闭上眼睛,略略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开眼眸时,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,猛得站起身来,脸颊都涨红了,“本宫同样不知晓,王爷您现在是要做些什么,带人进宫来抢人吗?”
“王爷把陛下把王法都看成什么?本宫乃是陛下亲封的襄妃,王爷此举究竟意欲何为?”
她像是突然炸毛的猫咪一样,看上去虽然凶狠,但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。
季垣唇角动了动,眼睛里总算是有了几分真情实意的笑。
沈决真是他见过最会演戏的女人。
哪怕在此时此刻,沈决做出一副虽然被激怒,但依旧无力的样子来,她那双眼睛依旧冷静至极。
她没有生气也不会生气,她摆出来的情绪起伏无非是在审时度势。
玉柔站在一旁,见到此处情况已然剑拔弩张,当即寻了个空档便悄悄离开。
季垣仍旧饶有兴致的瞧着沈决,“若本王今日说,这孩子本王一定要带走,娘娘又要怎样呢?”
他低下头,微微思索了一番,声音依旧清冷,可话语之中的恶意却是快要溢出来了。
“若是闹到这种地了,都搬不到救兵,娘娘若是想要收场,怕不是要以死相逼了吧?”
沈决重重地吸了一口气。
季垣这个男人太聪明了。
无论前世还是今生,季垣那只消一眼便能将你看个透彻的本事,还是叫人心生寒意。
“圣旨到——”
袁喜那拉长的语调凭空出现,打断了此处的剑拔弩张,沈决脑海里紧绷着的弦,一下子就松了下来。
她向前迎去,和匆忙赶来的袁喜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都没多说些什么。
紧接着整个永熙宫的宫人都哗啦啦的跪了一地,沈决在最前头俯首领旨。
“传陛下口谕,瑾王殿下搜寻有功,特赏其庆功宴一场,半个时辰后开席,此乃家宴,后宫众人皆可参加。”
所有人都跪着,只有季垣,这口谕是特地给他的,可他依旧秉持着自己原本的姿态,站在一旁看上去清冷又懒散,实在是不恭敬到了极点。
可却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,包括前来传旨的袁喜。
他微微挑眉,勾起嘴角似是轻嘲一声,“臣弟领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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