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内部纠纷。在漕帮内部都尚且有相互欺压的事情发生,更何况对外?如此说来,宁家的商船被截,也就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了。
“伯父下回再运茶,到底还是走陆路保险些。”
她执起茶壶替宁老爷斟茶。
宁老爷叹道:“陆路要请镖局押车,成本大,而且也并不十分安全。若是遇上个山贼什么的,也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谢琬想着也是,遂顺口叹息:“朝廷也是该花些精力在这上面整治整治。”
这里又聊了几句,门外吴兴走进来:“姑娘,宴席已经摆上了,二爷让小的来请宁老爷入座。”
谢琬闻言,连忙站起来,送了宁老爷到门口,目送着他随吴兴往偏厅而去,脚步一转,便也拿着那大包信件入了枫露堂。
她这里吃过饭,把信看了,便让人瞄着前头散了席,让人把程渊请过来。
“程先生可知道窦准这个人?”
程渊微愣,“七年前被人谋杀死在东海驻营的大将军窦准?姑娘如何问起这个?”
谢琬遂把方才宁老爷子说的那番话跟他说了。“这案子背后的凶手真的没有查到么?”
程渊摇摇头,叹息道:“窦将军也是我朝一员猛将,当年随着护国公出身入死,堪称护国公的左膀右臂,护国公回朝之后他便率兵驻扎在东海沿岸,没想到竟然命丧宵小之手!噩耗传回京后,据闻护国公当场便换上素衣缟服去到窦府吊唁,情急让人为之感伤!”
谢琬道:“你是说,护国公与窦将军关系十分亲近?”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。
“那当然!”程渊凝重地道,“说起来窦将军与护国公年岁相差不多,窦府原先也在护国公府所在的朱衣坊附近,朱衣坊因为住的都是权贵,府邸占地面积十分之大,所以拢共也只住了两三户人家,据说护国公还是世子的时候就时常领着小他几岁的窦将军读书玩耍,堪称幼时挚友。
“护国公立志收复倭寇,窦将军就替他四处搜集海上知识,窦将军负伤不能处理公务,护国公就调了自己的次子过去亲自代替他掌了几个月的笔,事后如果不是皇上把窦家小姐指婚给靖江王当了王妃,护国公说不定就把她给娶回府做儿媳了。
“可以说,这二人的交情,真可称得上是情比金坚四个字。”
程渊眉眼里露出深深的钦佩之意。
谢琬也不由因着这情比金坚四个字而顿住。世间少有人拿这四个字形容兄弟情的,能好到这样的地步,得是深到什么样的一种感情?
她讷然片刻,说道:“对了,你写封信给罗矩。让他留意留意曾密最近有些什么新动作,赵贞的二媳最近给他添了个胖孙子,只怕没空出去溜达。我这里也准备了几样添盆礼,回头你一起包了捎过去。”
说到后头她已是笑起来。赵贞举家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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