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了。
从天亮走到天黑,又复天亮。
已经腊月了,路上都是返乡人。至于自己,这是第多少个将要在外面过的年,不好数。
腊八这天,刘景浊走入束柳国地界儿,进了一处城池。
也不晓得咋个回事,走在街上,看自己的人很多。
刘景浊不由得自问一句,难不成我脸上沾了锅底灰,没洗干净?
有个被抱在怀里,站在自家门前的孩子,指着街上背剑青年说道:“哇,那是刀吗?”
年轻妇人赶忙捂住孩子的嘴巴,扭头儿回屋。
刘景浊愈加一头雾水。
算了算了,还是先去找人吧。
结果还没有走几步,一队官差便狂奔而来,二话不说卸了刘景浊佩剑,当场把刘景浊五花大绑。
刘景浊神色怪异,没忍住问了句:“什么意思?犯什么法了?”
官差冷声道:“带着兵刃招摇过市,不抓你抓谁?”
刘景浊无奈道:“背剑犯法?再说即便犯法,我路过而已,至于吗?”
再无人搭理他,一人手拿独木舟,随意丢进一个竹筐,那竹筐里全是菜刀,只有刘景浊这一把剑。
“那去哪儿?”
“犯人去的地方。”
刘景浊心说我这辈子还真没蹲过大狱,开天辟地头一遭啊!
此时居然有人打起酒葫芦的主意,刘景浊任其摘走酒葫芦,可那官差却死活打不开塞子。
刘景浊笑着说道:“我这葫芦,没有三百年功力可打不开。”
官差不信邪,抬手抽出佩刀,铆足了劲儿斩去,结果佩刀应声断裂。
官差一惊,好宝贝!
估计是要占为己有了。
很快刘景浊就被带进牢狱,给人丢进去一间囚室,里头还有个瞧着十分轻松惬意的老头子。
瞧见来新人了,老头子一乐,问道:“犯什么事儿了?”
刘景浊操着一口外地口音,轻声道:“不知道,说背剑犯法,就带这里来了。”
老头子哈哈一笑,问道:“你晓得我为什么进来吗?”
刘景浊投去好奇眼神,老者笑着说道:“我啊,上山砍柴忘给官府报备,就被抓来了,没有十两银子出不去。”
刘景浊心说那你还这么高兴?
老人指了指对面囚室几人,“他们更委屈,官兵巡视之时,在家做饭呢,人家说他们大白天的手持凶器,这不,就来了。”
刘景浊惊疑不定,问道:“还不让人做饭了?”
对面有人叹气道:“可以啊,但要去买官府督造的菜刀,一把菜刀三两银子。不光如此,还要去县令小舅子家买链子,一根五两银子。”
刘景浊好奇问道:“买链子做什么?”
老人笑得前仰后翻,轻声道:“为了城里安定,避免有人手持菜刀行凶,得在案板上钉一条锁链,把菜刀,拴住。不拴住就犯法,哪条律例我是不知道。”
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规矩?刘景浊摇头道:“干脆点儿,去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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