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人族对危险的感知,要比普通人类高出十倍不止,甚至还能感受到来自血脉传承中的凶狠猛兽的威压。
在厉修沉默的表态中,雌性兽人已经面色惨白地匍匐跪下,周围唱经的兽人瞬间鸦雀无声,连呼吸都微弱的可怜。
他们不知道刚才被人集体排斥的卑贱兽人,是厉修族长的兽奴,只知道族长生气了。
周身释放的杀意,让一些年纪不大的雌性兽人差点没晕过去。
云霁没感受到,他一个白鹄和周围所有兽人都构不成天敌,对厉修威压的状态更是毫无感知。
看到雌性兽人委屈可怜的模样,云霁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。兽人族一贯是直来直去,口之心快,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恶意,有恶意也只是表露在脸上。并没有实质性的针对谁。
更何况,他人设应该就是胆小安静又乖巧的小白鹄,看到这种场面应该也不会太喜欢。
于是云霁扶着摔疼的皮肤撑起身,趴在马车上拉了拉背对着他的厉修。
等厉修阴沉着回过头时,赶紧打手语让他不要为难那个雌性兽人。
“我没事,”云霁说,“其实她没用多大的力气,是我没站稳。”
云霁抱歉地看向厉修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试探着晃了晃厉修玄黑绣着白色豹子的长袖,“好不好?”
厉修原本脸色沉郁,忽然被人扯住袖子晃了晃,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古怪的愉悦感来。原本郁结于心的不顺之气莫名被人抚平,盯着那只因为抓着自己的黑衣,而显得愈发白皙细弱的手,冷哼一声却没甩开对方。
“赶紧滚。”厉修看着云霁,话却是对着刚才那兽人说的:“我兽人一族,向来互帮互助,再有排挤同类扰乱祭祀的,当街问斩。”
他话音刚落,周围兽人全都跪身行礼,没人敢有异议。而那个方才狠推云霁的雌性兽人,直接憋红了脸,满眼噙着泪水捂嘴跑了。
云霁忽然注意到她头上绑着的红色头绳,登时想起刚才他在回程路上走着时,听到的那个,说自己妹妹专门戴上红头绳,就为了被选做族长的掌灯人的兽人的对话。
心里一阵唏嘘。
你妹妹可能真的要嫁给猪了。
云霁默然。
下一刻就感觉马车一沉,厉修跃身上了马车,直挺挺坐在他身侧。赶车的兽人立刻无声地赶着马车继续前行。
周围的兽人再次开口唱经,飘扬的诡异曲调听久了,居然有种圣洁又神秘的感觉,听得人浑身颤栗,又不禁想要跟着一同唱诵。
只可惜阮云霁是个哑巴。
再怎么张嘴也发不出声。
他身旁的厉修侧目看过来,在周围兽人唱经时,压低声音对着云霁道:“我给你的木牌呢?”qQXδЙεω
云霁慢了两拍才想起厉修指的是什么,从怀中小心掏出一块,被他用方巾仔细包裹的木牌,拿出来系在腰上。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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