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反而定定的看着姜时念,“你说啊——”
姜时念冷笑,笑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,“Etna,是一座火山的名字,火山,灿,Etna姜灿灿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傅骏驰瞳孔骤然一缩。
Etna是……姜灿灿?
他双手握拳,气到颤抖,“她……她放弃了我,放弃了我们的爱情,她是爱情里的叛徒,该死,该死!”
他只要想一想,他在床上,植物人生不如死的躺了四年。
醒过来,又双腿瘫痪,连一个男人都做不成。
他就恨。
可能,Etna正在他不知道的,一个樱花盛开的地方,穿着洁白的白纱裙,背着她最喜欢的水桶包,喝着她喜欢的拿铁,和一个外国人,可以用法语流利的交流沟通……
他就更恨了。
恨自己当初应该把药灌给她的。
贱人!
他一连说了两句该死,姜时念就朝着他的胸口,踹了两脚。
她要让傅骏驰死个明白。
她直起身子,转过身。
淡漠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,没有起身的傅熙儿。
才说,“背叛?你特么知道你们要死那天,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吗?你知道她为了保住孩子被继母不停地虐待吗?你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吗?你知道你有……”
不,不能告诉他,还有一个小女孩活着。
傅骏驰,不配拥有任何可以苟且偷生的理由。
随着念念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。
脸色煞白的不光是傅骏驰,还有旁边的傅熙儿。
傅骏驰嘴唇变了色,在抖动,一脸的哀恸,不知所措。
好像一个人活下来的筹码就是仇恨,然而当他突然得知,仇恨的对象错了的时候……
他再也活不下去了。
他活不下去了。
姜时念凌厉得目光落在他身上,“所以,你还有脸活下去吗?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好,逼着他们随你一起去死就是你所谓的办法,你这样的人,早该死了。”
傅骏驰听不到任何话。
姜时念四下看了看,拎起一把椅子。
狠狠地砸向落地窗上面的玻璃。
为了防止傅骏驰寻短见,房间里的窗户都被封死,玻璃也是特制的钢化玻璃。
姜时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砸破。
她指着那个洞,冷笑,声音却无比的阴柔。
像死而复生的人,从地狱里带来的死亡的阴霾气息,“你去死啊,去死啊,去死啊!”
暴怒低吼出声。
傅骏驰目光呆滞的看着玻璃中间的洞。
他忽然了无生机的扬了扬唇,按下轮椅上的开关。
轮椅好像一辆高速行驶的跑车,飞出去。
傅熙儿眸子扩张到极点,“不要——”
玻璃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,以及最后,轮椅落地的金属声,人落地的肉体声。
在感官中被无休止的放大,一场清晰。
傅熙儿整个人,瘫软在地。
很快,姜时念就离开了傅家。
傅熙儿爬着出门,企图拦住她,“念念!”
姜时念只是脚步微微一顿,旋即大步离开。
事情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,甚至没有人立刻想到给傅九爷,傅望川他们打电话。
何霜华和傅骏驰,两人被前后送到了医院。
傅熙儿想到给九爷打电话的时候,距离事情发生,过去了半个多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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