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。
竹瑜不自觉地接口道：“一定会好的，你也不要太难过了。”
闻言，厉擎东挑了一下眉头：“你真的希望她醒过来？”
她张了张嘴：“当然……”
“要是我妈醒了，我就能问问清楚，当时到底是不是厉晴西他妈亲手推了她。你确定，你希望她醒过来，把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全部公之于众？”
厉擎东的语气，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。
他的意思，好像已经认定了竹瑜想要包庇厉晴西母子一样。
她微微懊恼起来：“我也想知道事实是什么样的，可是，你别忘了，就算是她做的，人都已经不在了，你又能怎么样？”
“她不在了，但她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，而且还在我的面前给我添堵！”
厉擎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。
果然，竹瑜的脸色一白。
她就知道，厉擎东会把这份仇恨转移到厉晴西的身上，甚至会想办法对他赶尽杀绝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，心疼吗？”
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。
“我只是一个外人，没资格多说什么。”
竹瑜摇了摇头。
眼看着厉擎东的脸色有所缓和，她才试探着问道：“你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，一直都是家族继承人的身份，和他天差地别，就算他回来了，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。”
说完，竹瑜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，拍马屁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大截。
不过，厉擎东倒是很吃这一套似的，颇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从来不认为，他能抢走属于我的东西。但他们母子二人的存在，恶心了我和我妈足足二十多年，就凭这一点，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他。至于我爸，更是罪魁祸首，他也别想推脱责任！”
竹瑜彻底沉默了。
过了两分钟，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本散文集，选了其中一篇，柔声朗读了起来。
“三月的天书都印错，竟无人知晓……”
厉擎东侧耳细听，缓缓点头：“是简嫃的《四月裂帛》吧？我妈很喜欢这一篇。”
躺在床上的叶梦云依旧没什么反应，和往常一样。
等竹瑜读完了，她合上手里的书，一脸期望地看向面前的女人。
过了几秒钟，就在竹瑜准备站起来的时候，她忽然发现，叶梦云的眼睫毛快速地颤动了几下。
“厉、厉太太！”
竹瑜一惊，急忙扑到床边，呼唤两声：“你是不是能听见我们说话？”
她凑近一看，发现叶梦云的眼角居然也变得湿湿的，好像有液体涌动出来。
“妈！”
厉擎东也意识到了叶梦云的变化，他一把拉起竹瑜，靠近叶梦云，查看着她的情况。
用手指揩了揩叶梦云的眼角，看到指尖果然有一滩水迹，厉擎东又惊又喜，对护工大喊道：“快去叫医生过来！”
很快，叶梦云的主治医生匆匆赶来。
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情，主治医生也连连点头：“看来，是大脑受到了来自外界的一定刺激，受损区域重新恢复了一部分功能。厉先生，如果你同意的话，我建议趁热打铁，赶紧进行强化治疗。”
不等厉擎东开口回答，身后传来一个严肃低沉的声音：“不，我不同意！”
半天没有说话的竹瑜下意识地回头，看见了门口站着两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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