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曾经在母亲的房里也见过的。那时她还年幼,尚不知它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母亲捧着那页纸,哭了整整三日,直至爹爹后来收回那纸,母亲才好了些。
表兄对于怀仪姐姐的“情义”,她虽猜着了几分,可是……皇上的赐婚,表兄也敢和离么?
这话,她自是不敢问的,只道:“倒是没有呢,只是今日去瞧她,见她神色恹恹的,却只是说受了寒,我还当她哄我呢。”
“她受寒了?”沈谦之低沉的声音,蓦然转问道。
李韵怔怔的点了点头,“表兄,你不知道么?”
沈谦之轻咳了两声,将书扣在了桌上,“这几日事多了些,未顾得上去暖香苑。”
半晌,他又补充道:“你若是得空,便常去陪陪她罢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李韵口中应承着,可听得沈谦之如此说,她心内便愈加笃定了,他是真的要与怀仪姐姐和离。
直至她回了暖香苑,那个念头仍旧在她心内挥散不去。
走至孟妱所住的主屋前,她提了提衣裙,犹豫了一瞬才款步跨入,笑道:“怀仪姐姐。”
孟妱正端正的坐在罗汉榻上,小心谨慎的整理着那副画卷,见李韵回来了,忙将画卷收好放在一侧,咽了咽喉,缓缓道:“夫君他……可是在忙?”
李韵不禁将眸子停在孟妱脸上,良久,怔怔的点了点,“在书房呢。”
孟妱很想问问,沈谦之瞧起来脸色如何?她想知道,他是否还在动气,可话到了嘴边,仍是没有说出去,她不愿让李韵察觉出什么来。
“阿韵,”她索性转了个话题,“方才你去栖云院时,李嬷嬷接了寿安宫太后娘娘传来的话儿,教我这两日入宫一趟。还说甚是喜欢你上次与她挑的帕子,召你也进宫一趟。”
李韵听了,喜上眉梢,抓着她的手问道:“这可是真的?”
孟妱含笑点了点头。
“宫里规矩繁多,届时二姑娘可要多当心着些。”李嬷嬷见她们二人高兴,恐乐过了头,失了礼数,便提醒道。
这话落在李韵耳中,却不大好听了,不是明摆着在说与她听的吗?怀仪姐姐是郡主,知规矩,她便不知。
李韵又将目光落回孟妱身上,心内却蓦然生出一种畅意之感:郡主又如何?如今还是要被心爱的人给休了。
和离,那只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罢了。
“嬷嬷不必忧心,我会看着阿韵的。”孟妱笑着回道。
“怀仪姐姐,今儿时辰尚早,不若我们去玉泉街上逛一逛,我再给太后娘娘挑几块她喜欢的手帕。”李韵未接李嬷嬷的话,只对孟妱说道。
孟妱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,因着很少去宫中,便甚是好奇,未多想便应了。
玉泉街上人流涌动,孟妱陪同李韵去上回买绢帕的铺子买了三条店里新到的帕子,便已是午时了。
二人寻了一间就近的酒
请收藏:https://m.ghtxt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