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,可放在汹涌向前冲锋的人潮中,死掉的这些人根本算不上什么。很快,联军就推倒了据马,拆毁了围在营寨外面的围挡,打到营寨外。
战斗进入更加惨烈的阶段。无数天方教徒与被他们驱赶的婆罗门教徒冲到明军的营寨旁,或者攀爬营寨或者用刀劈砍。明军一面与敌兵搏杀,一面发射箭矢伤敌。营寨内外的尸首堆积如山,若不是每天夜晚都要清理尸首,几乎就要与营寨平齐;鲜血流了满地,将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。
若一直如此也就罢了,可从第二日下午开始,明军的箭矢消耗完毕,再无远程杀死敌兵的手段,只能与印虏肉搏;战斗,也因此进入了最危险的境地。
……
……
“殿下,印虏已经打进营寨了!”朱楩的一个侍卫穿过略显混乱的人流,跑到朱楩身前,大声说道。
“什么,已经让印虏打进来了!”朱楩身旁的人都慌张起来,纷纷斥责道:“沐昂这是怎么打仗的!竟然今天就让印度人打进营寨!这可是才第三天!”“就是,若是殿下亲自指挥,定然不会让印度人这么容易打进来!”
“都住口!”一身甲胄的朱楩忽然大喊一声,他身旁的侍卫忙住口不言。他又说道:“你们的规矩是怎么学的,竟然敢直呼沐将军名讳!是想让孤将你们全部处死不成!”
“殿下,臣等不敢。臣等是因为,”“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,但即使就要战死,也不能对带兵奋战三日的大将失了礼仪!”朱楩不等这人说完,又道。
“臣知错,请殿下责罚。”那侍卫听到这话,也不再争辩,立刻跪地说道。
“孤当然要处罚你!”朱楩说道。可他说过这话,却并未马上说出对这人的处罚,而是又道:“何况我军兵马、弓弩、火炮无一不弱于印虏,有无坚城可守,沐将军坚守营寨三日,已是十分不易,换做孤来指挥守营多半还及不上沐将军,沐将军并无错处,你们又怎能指责沐将军。”
“臣知错,请殿下责罚。”所有侍卫都跪地说道。
“都起来!”朱楩大喊一声,等众人都起来后,继续说道:“既然你们都犯了过错,那孤就要处罚你们所有人。你们马上带着兵器,去阵前杀敌。”
“臣等愿去阵前杀敌。只是若臣等全部去了阵前,何人保护殿下的安危?”侍卫首领问道。
“不必专门再派人保护孤的安危,因为孤,会和你们一道去阵前杀敌。”朱楩说道。
朱楩说话的时候态度轻描淡写,似乎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。但他面前之人却仿佛脚下踩了地雷一样跳起来,激动地喊道:“殿下,您千金之躯,怎么能去阵前杀敌!”“殿下,臣万万不能看着殿下去阵前!””殿下,就算此战已经必败,可也不是没有逃生之机。印虏的船虽然在河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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