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尊敬的。
况且即使于私来说,杨涟在国本之争中,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父亲,在万历病重时他力主光宗进宫服侍。可以说,杨涟为自己的父亲登上皇位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虽然在此时空移公案并没有发生,但朱由校还记得,杨莲在原历史中是带领着朝臣闯入乾清宫,逼走了西李,拥立自己即位的。
要斥责这样奠安社稷的臣子,那只有无情无义的昏君才做的出来。某种程度上来,杨涟是自己父子的“恩人”,朱由校还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。
那怕是单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,皇帝也是绝对不能与所有的臣子为敌的。
现在双方人马都不能处理,这让朱由校犯了难。
最终,朱由校决定对这个弹劾文件留中不发,并且下令,杨涟升任太常少卿,加左副都御史;写了一封文书,对魏忠贤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几句。事情似乎以东陵党人的小胜而告终,朱由校寄希望于这样就能草草了事。
而这样的效果似乎也还不错,以后的几天里,朝堂上是风平浪静。
然而,不死不休的政治斗争,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平息呢?被按下去的波动,并不是消失不见了,而是隐藏在海底,等待着更凶猛的爆发。
魏忠贤自然不敢对皇帝有什么不满,但文臣又怎会满足止步于此呢,只不过他们是明白,不能逼皇帝太紧罢了。
可惜执政尚浅的朱由校对此缺少认知。他只是庆幸着自己暂时性的的平息了事端。
而且另一个好消息加重了他的喜悦,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好消息:枢密院与毕自严联合署名,送来了一份充满惊喜的计划书。
与此同时,在朝堂上好像终于重归风平浪静的情况下,山西的地界,也是暗流涌动,波涛汹涌。
魏忠贤十分的猖狂,风光无两。但山西的士绅们有怎么可能轻易的投降、放弃呢?巨大的利益损失,以及生死攸关的紧迫,让他们丧失了理智。
沉默并不代表着他们坐以待毙,而是积蓄力量,准备绝地反击。
绵亢店栈内,锦衣卫的活动愈发的频繁了起来。
“来,客观两位请,打尖,还是住店?”
“打尖。”
“好嘞,客官,您想吃什么?”
“这人太多了,闹腾。给我来个雅间,吃饭,要天字房的。”
“很抱歉了,客关。天字房,只接带有信物的贵客。”
“这是信物。”
确定了是自己人后,店小二把两个锦衣卫带到了客房之中,那里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招待。
“话说这样真的好吗?会不会太引人注目?天子客房什么的,真是奇怪的噱头。我还是更倾向于建一个密室比较好。”
“好了,你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,虽然上面一定不会听。不过还是先开始正事儿吧。”
“好吧,你资历老,你说的算。上头让我们来问问:最近的特色菜是什么?”
“火烧芹菜。”
“哈?他们敢!”
“他们当然敢。”
“咱们不需要和东厂通通气吗?”
“上面自有打算。不该问的,不要问。”
显然,锦衣卫的情报工作一向做得很好。而沉迷于在抄家灭门喜悦中的东厂似乎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老本行。
东厂和锦衣卫到底还是竞争关系,虽然两者不方便直接向对方出手。但是如果有第三人办的话,那他们倒也乐于在一旁隔岸观火。
大明帝国,就在这样惊人的内耗中继续运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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