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了他想去请安的心,“我出来走走。”
“哦…”容听悦盘算了下,对严述抱歉道:“严大人,祖父已歇下,只能午膳时再见了。”
严述颔首,淡淡道:“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盛初尧哼笑了一声,百无聊赖道:“你不周的…何止是思虑啊?”
严述眸光锐利:“不周之举尚可更正,但缺心眼可就难补上了。”
“严大人确实有自知之明,你也知道你是缺心眼?”
“臣能自知,侯爷呢?侯爷可听说过…夜郎自大?”
兰大夫人对容听悦悄悄道:“悦儿,为何我觉得无咎与小侯爷有过节呢?”
容听悦心道,可说呢。
“侯爷是要离开吗?我送你。”容听悦打断二人的明枪暗箭。
为何他要离开?
盛初尧心中对容听悦生出些不满来,他抱臂看向别处,“太翁留我用饭!”
“可巧了。”容听悦心道,这顿饭看来是不能太平了。
她笑道:“父亲也留兰大夫人,兰大人和严大人用饭。”
“太翁为何会留你用饭?”
“容大人为何会留你用饭?”
严述和盛初尧同时开口。
不怪他俩如此发问。
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容太翁最厌恶纨绔子弟,盛初尧显然是。
容集贤本应该因为严述拒绝自己女儿,而对严述疏远,但显然…也没有。
容太翁留下纨绔子弟盛初尧,容集贤留下伤了自家闺女心的严述,这就很耐人寻味了。
俩人又异口同声道:“与你何干!”
在场诸人:“……”
兰大夫人貌似想调节气氛,问了一句:“无咎啊,佩爵呢?”
严述回答:“伯母,兰兄在同容大人说话。”
说完,他又补充一句:“他们相谈甚欢。”
盛初尧嗤了声,心道,相谈甚欢有个屁用。
上辈子他与容听悦的婚事,所有人都反对,只有容集贤鼎力支持。
他岳父大人可是对他“情有独钟”!
怎会看中兰家那个小白脸。
午膳时,由于容太翁坐镇,盛初尧收起了锋芒,严述亦收起了刀光。容太翁问了问严述和兰佩爵近况,又与兰大夫人打过招呼,席间一时祥和。
兰大夫人突然问了一句:“悦儿如今也有十六了吧?”
容集贤笑道:“是啊。”
兰大夫人感慨:“寻常女子这个年纪,已是许了人家的。”
容听悦看似神色自若,夹菜的筷子却是一滑,鱼片滑落盘中,她轻轻呼了口气,像是为鱼片懊恼,也似是叹息。
容集贤惭愧道:“先荆离世的早,我忙于政务,疏于对小女的关心。”
兰大夫人眼泛泪光,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,哽咽道:“苦了悦儿了,她小小年纪,定是会思念娘亲吧。”
容听悦心道,那还真没有,阿翁阿爹对她极好,她只是偶尔会想起娘亲罢了。
“我素来喜欢女儿,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生个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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