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垂首,他挡住眼睛,哑声道:“阿悦,你别这样…”
我不值得。
容听悦很轻地笑了一声,她道:“盛延益,你怎么婆婆妈妈的?”
“……”
盛初尧缓缓抬眸,由于发热的缘故,他眸色略红。
容听悦微微歪头,调侃:“我认识的小侯爷,会认为所有人对他的好,都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盛初尧怔怔地看着容听悦,胸口那颗跃动不安的心忽然回归了节奏,他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我对你好,你便受着,日后是要还的。”容听悦一本正经道。
盛初尧隐隐蹙眉,他缓缓躺下,嘟囔:“那你得快些想,要我还什么。”
“为何?”容听悦纳闷,以前没发现,他还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。
盛初尧扯上被子,不悦道:“不是你说的,成了亲之后就不跟我往来了!”
“……”
花钿端着药进来,“姑娘,小侯爷的药好了。”
容听悦接过,对盛初尧道:“侯爷,吃药。”
盛延益不动,拿背对着容听悦,不是滋味道:“放那儿吧,凉了再喝。”
“已经凉了。”容听悦将药放在一旁的木柜上,她伸手轻轻拍了盛初尧一下,唤道:“侯爷。”
盛初尧把脑袋往被子里埋。
花钿歪头打量盛初尧,心想,这架子太大了,就该捏着鼻子灌下去。
“…当我昨晚说错了,侯爷跟我做朋友,是我三生之幸,我哪能成了亲就不认人呢。”容听悦温声道:“不气,好不好?”
花钿瞪大了眼睛,隔壁霞姨的孙子都不带这么哄的吧。
盛初尧缓缓转过来,蹙着眉道:“本就是你狭隘了。”
容听悦认同地笑了笑:“喝药吧。”
“不是我说你,你说你也是读过书的,脑袋不能这么迂腐,你我之交,淡如君子,若只因一人成亲便生分了,便好像有些什么了…”盛初尧忍着疼痛给容听悦讲道理,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。
容听悦忍了又忍,最后将勺子往碗里一放,眸色平静地看着盛初尧。
盛初尧神奇地意会到了一层意思:给你脸了不是?
“道理还是要晓得的。”盛初尧最后挣扎一句,拿过药碗一口饮尽。
不日,昌宁侯于深夜遭人行刺失踪,现下生死不明的消息便传遍了洛阳城。陛下命京兆府着力寻找,沈大将军为替陛下分忧,亲自请命寻找昌宁侯。
珍楼
雅间屏风后,严述正坐在桌旁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,不多时,一个身材魁梧的方脸中年人推开门,走了进来。
他现在屏风前,恭敬行礼:“属下见过主公。”
“沈将军,别来无恙。”严述透过屏风,注视着沈骏山。
沈骏山忙道:“多谢主公挂念。”
“事情如何了?”
“主公且放心,昌宁侯还未找到,属下猜测,他约摸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了吧。”沈骏山的语气不甚在意,显然没将盛初尧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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