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裕已然气数将近。
说不担心是假的,那时她与盛初尧已经夫妻六载,好歹是有些兄弟情谊的。
一日传来噩耗,说是盛初尧追逐敌军惨遭埋伏,全军埋伏,已经战死。盛初尧没别的家人,能给他收尸的,只有容听悦。
虽说他的尸首尚不知在何处,但容听悦觉得,她该去北境瞧瞧,也该去接盛初尧回家。
途中,容听悦才知上当,盛初尧只是生死不明,并未有人看到他死了。
传话的是盛初尧的仇家,他们精心编造这一通谎话,瞒过了许多人,就是想活捉容听悦,用来威胁盛初尧。
容听悦在侍卫的掩护下逃跑,她当时只顾着活命,哪里敢嫌弃待遇不好?
破庙住过,桥洞待过,饿过肚子,扮过乞丐。
好在盛初尧的属下忠心耿耿,一路护着容听悦和胭脂主仆二人,直到盛初尧却敌千余里,取得大捷。
几经波折,容听悦一行人联系上了靖北军,刚好靖北军南归,途中能捎带上他们。
容听悦松了口气,心道这苦日子可算到头了。
靖北军前来要等五六日,容听悦就在这个边陲小城,开始了老本行。
买买买。
胭脂哭笑不得:“夫人,这一路波折,您不好好歇上一歇?”
“局势动荡,指不定哪天就又开始逃亡了,能享受多久是多久吧。”
容听悦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,逃亡的几个月更是养成了苦中作乐的性子。
容听悦满载而归地回客栈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她眼睛一亮,笑容满面:“盛延益!”
盛初尧闻声顿了下,他缓缓回身,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容听悦。
容听悦突然语塞,盛初尧满身肃杀,瘦削的下颚更加锋利了,他脸上还有伤疤…明显地消瘦许多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容听悦三两步跑到他跟前:“不是说要等上几日的吗?”
盛初尧沉默片刻,他蓦地抬手,抱住了容听悦,“对不起…”耳边传来盛初尧的自责声,他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容听悦愣了愣,她轻轻拍了拍盛初尧的背,温声道:“这么巧,你也活着呀?”
盛初尧轻笑一声,松开了容听悦,他回忆着怀中的触感,微微不满道:“瘦了。”
“是啊,你瘦太多了,等回家了,一定要好好补补。”容听悦道。
盛初尧:“我是说你。”
容听悦惊喜道:“真的吗?我瘦了?”
盛初尧:“……”
“我们何时回家?”容听悦笑着问。
盛初尧坐在长椅上,倒了一杯茶,推给容听悦,声音沙哑道:“等靖北军到达,一同回去。”
容听悦疑惑:“你没把军队带过来?”
“我先行过来的…”盛初尧往桌子上一趴,疲惫地打了个哈欠,闭上了眼睛。
容听悦放下茶杯,微微倾身还想再问,却被盛初尧握住了左手,“嘘,不要吵,阿悦,让我眯一会儿…”
想来她逃亡时,盛初尧也不好过。
那时多狼狈,如今安安稳稳地住在牢房里,容听悦还是比较满足的。
看她唇上勾起笑意,初七蓦地出现,不解道:“你很开心?”
“很明显吗?”容听悦笑问。
“……”初七单腿踩在石床上,问:“真是你杀了沈骏山?”
容听悦无奈道:“我连老鼠都不敢杀,如何敢杀人?”
初七如实道:“不知为何,你越这样说,我越是怀疑你。”
容听悦笑了笑,“怀疑我应该啊,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。”
初七一想也是,片刻后,她开口:“我得离开一趟,上面让我保护你,可如今抓走你的是朝廷,我须得回去请示。”
容听悦颔首,然后道:“你若出去的话,能帮我把这个荷包给裴缨吗?”她递出一个荷包。
初七斜了眼荷包,还是接了过来,“不怕我偷看?”她问。
“不怕。”容听悦含笑。
初七挑眉,当着她的面拆开荷包,只见里面有张字条,字条上只有一个字:剖。
初七凝眉,这是什么意思?
“因为你也看不懂。”容听悦笑着说完后半句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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