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意境。只听丝竹管弦之声,自己便能想出个十足的佳人儿来,那可是多美。只是我境界低,真的听声寻了去,看了,若是是佳人很好,要不过是个可憎之人,未免以其皮相而断其萧声。”
我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杏花,笑着又道“太白曾有诗云“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洛城。”大抵不过是这般雅趣了。”
“奴婢不懂,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寻了,又说这是意境雅趣,曲曲折折十八个弯弯绕绕,真是让人想不明白。”
“世间之事,并不都是要有个结局对错的,遇见了听一耳朵便也罢了,若是听不得也罢了,不必强求。”
她听我如此说,眉头愈发皱了,只想不明白。
“你看,现下你便又在,为难你自己了,何苦呢,看看花儿朵儿的难道不好。”
不待她回话,只对她道“我晋封时,记着有人送了一匹合欢红绣樱花的缎子,回去找了出来,你亲自送去棠梨宫吧,你只说送给莞贵人做春裳便是了。”
“小主儿,那缎子可是苏州贡的,总共才得了几匹,您自个儿还没上身呢,怎得要去送人。冬日送碳便罢了,这好物件也要送人。”
“不过是几匹缎子,她穿的比我穿的有用,做个顺水人情又何妨。”
她方欲要劝,我只道“时候不早了,咱们赶紧回宫吧,下午还要去太后娘娘哪呢。”
又过了几日,春雨初至,上林苑的花草经过了春雨的滋润后,万物如新,只可惜那些开在春光里的花了,一场雨至,花瓣落了一地,只撑着伞,默默走过,心中没来由的掀起了一阵伤春,终究是雨淋铃声,花落泥淖,生死不复相见。
此后两日,仪元殿传来玄凌病了,只几个亲近之人侍疾,我只在晚间侍了一次汤药,后宫人多,索性也不缺我一个。
三日后,李常传旨,只道“棠梨宫莞贵人晋封为菀嫔。”众人惊讶之余,又听一道旨意传来“妙音娘子余氏降为最末等的更衣。”
一时间风云变幻,众人只是称奇,一时间又对棠梨宫菀嫔燃起浓烈的兴趣,更有几人咬碎一口贝齿,去了一个妙音娘子,又来了个菀嫔·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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